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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(guān)于音樂,我們聽得最多的話語莫過于音樂是流動的建筑。實際上,在我看來,音樂就是生命,就是靈魂,音樂就是神。要知道,海倫凱勒在失聾又失明的情況下,對音樂的癡迷,我想她更多的是在接受神的愛,于是,沐浴在愛意中,人又怎會孤獨呢?下面這文章是我初入古典樂之門時的粗陋之作。當(dāng)然,這僅僅是一個人的聲音,且是俗人。
傾聽大師的聲音
老呂
整整一個晚上了,將雨關(guān)在窗外,將自己拋到房間中,讓音樂彌漫在屬于自己的小屋。
音樂是柴可夫斯基的《1812序曲》。
在這樣的夜晚傾聽這樣的音樂,無疑是件驚心動魄的事。
槍炮的轟鳴聲激蕩在我的耳畔。當(dāng)我膽戰(zhàn)驚心地迎來連續(xù)的幾聲震天的炮轟之后,我知道,世界只剩下了我獨自存在?彀辶魈手鴼g樂,號聲增添著光彩,俄國人收復(fù)著失土,“馬賽曲”遁隱于一連串的和聲之后,《光榮頌》高高奏起 我的心終于漸漸趨于平靜,然后又是幾聲炮鳴,但是,那是屬于勝利者的歡呼了。
當(dāng)我確定周圍只剩我一人的時候,我習(xí)慣于選擇這樣的方式與大師會晤:以音樂為媒介,以心靈為終極。
以我的素養(yǎng),真切、真實地靠近大師的心靈是存有不少的困難的,于是捷徑是備一本李杭育的《唱片經(jīng)典》,當(dāng)然還可以是《音樂圣經(jīng)》。李杭育原是作家,跨入古典樂的大門后迅疾發(fā)燒,收集唱片幾乎傾家蕩產(chǎn)。不過劍出偏鋒終有所獲,一部洋洋灑灑近三十萬字的《唱片經(jīng)典》雖不算是駭世驚俗,卻也著實讓發(fā)燒友們?nèi)杠S了一回,F(xiàn)在的情形是知道作家李杭育的漸少,知道《唱片經(jīng)典》之李杭育者甚眾--《南方周末》曾經(jīng)定期摘載李杭育的成果。
作家迷戀音樂除李杭育外尚多,如鮑爾吉原野,如陳村。而余華無疑是屬于那種自覺地將音樂與文學(xué)相融會的為數(shù)不多的人之一。
1999年余華在《收獲》上開的“邊走邊看”專欄的議題就是.專門探討音樂與文學(xué)與人生之關(guān)聯(lián)的文化隨筆。記得當(dāng)初有一篇叫《高潮》,余華將肖斯塔克維奇的《第七交響樂》中的第一樂章的敘述,確切地說是第一樂章中著名的侵略插部與美國作家納撒尼爾霍桑的《紅字》的敘述迎合到了一塊,從而極盡煽情地勾勒出了一幅“一切事物都推到了極致,一切情感都開始走投無路,兩種敘述同至高潮的頂峰”的輝煌宏圖。
《小說許三觀賣血記》,余華創(chuàng)作的最初靈感是來自巴哈的<<馬太受難曲>>.巴哈的這部受難曲,把宣永調(diào)和眾贊歌,各個聲部都按不同曲調(diào)和音響組合起來,從而表現(xiàn)了耶酥全部受難史的戲劇性變化。在西方,很難想象還有什么比耶酥受難更沉重的題材了,可令余華震撼的是巴哈處理起來竟會讓人感到一種輕的美妙。由此的啟示是整部〈許三觀賣血記〉從頭至尾如一地跳動著強烈的音樂般的節(jié)奏。而體現(xiàn)在主人公.許三觀身上則是許三觀承載著苦難的沉重卻始終簡簡單單地活著,始終保持著豁達、樂觀的脾性。這很像海明威的說法,作家表現(xiàn)了“冰山的一角”,龐大和沉重都淹沒在你的視線之下,眼中只有不經(jīng)意的簡單。
關(guān)于音樂,比起余華,我自然失落著太多俗人理解不 了的幸福。但也正因為此,我可以用更加純粹的雙耳去傾聽。有〈唱片經(jīng)典〉助我一臂之力當(dāng)然好,但幫助有時候也是一種限制。于是更多的時候我會隨心所欲的聽,我運用自己的想象通過唱片聆聽某些我們共同的、永恒的聲音。我更會象一個興致勃勃的孩子,沿著大師雙手揮舞的方向觀賞那些命定的風(fēng)景。很多景物很多聲音,其實我們早就曾見過、聽過。大師的指點使我們再多見一次多聽一次,從而加深了我們對曾經(jīng)的所見所聞的感受,從而我們感受了一種刻骨銘心的愉悅,從而我們也就獲得了一份心跳的滿足。
這就是我,一個俗人傾聽的收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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