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文字為生命搭一座神龕。
不著急,慢慢來,像青蛙穩(wěn)坐蓮葉等待昆蟲那樣耐心;想好了下筆,像青蛙躍起捕蟲那樣迅疾。
你這人,身子進了新時代,腦子還留在解放前。
那棵樹因為面臨著殺伐被嚇得枝條顫抖,葉子嘩嘩,仿佛哭泣。
電是煤發(fā)的,煤是人挖的,挖煤不容易,地下三千尺,如同活地獄,貪官污吏黑窯主,窯工性命賤如土。
越是怕,越是鬼來嚇。
錢不花就是一張紙,花了才是錢。
對著一個痰盂,也能發(fā)表長篇大論。
就像一個走夜路的人,之所以高聲歌唱,實因為心中懼怕。
一個壞人群里的不太壞的人。
說文雅點,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;說粗俗點,這叫王八瞅綠豆,看對眼了。
請你原諒我,我已經在你的名字上吻了一百遍……
就像打了一針小公雞的血,精神抖擻,意氣風發(fā),面包會有的,牛奶會有的。
你的眼淚,最親愛的,就是讓我起死回生的靈丹妙藥……
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我們:人類要控制自己,做到有計劃的增長。
喝毒藥不奪瓶!想上吊給根繩!
你們在上邊下一個指示,我們在下邊就要跑斷腿,磨破嘴。
姑姑這輩子,吃虧就吃在太聽話了,太革命了,太忠心了,太認真了。
江山千古秀,祖國萬年春。
我耳朵里寂靜無聲,然后似有兩只小蜜蜂在里邊嗡嗡。
但那是歷史,歷史是只看結果而忽略手段的
在過去的二十多年里,中國人用一種極端的方式終于控制了人口暴增的局面。
一把新米一把谷,打發(fā)故人去享福。
人那,什么都可以當,就是不能當叛徒,無論有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也不能當叛徒。
王肝:我現(xiàn)在如夢方醒。所謂愛情。其實就是一場大病。我的病就要好了。
既然寫作能贖罪,那我就不斷地寫下去。既然真誠的寫作才能贖罪,那我在寫作時一定保持真誠。
真是建一座廠,不如修一座廟啊
每件成功的作品,都是藝術家的孩子。
毛主席教導我們:農村是一個廣闊的天地,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為的。
頭發(fā)梢上長療,還不如讓你的影子感冒。
戀別人是要付出代價的,戀自己不要代價,我想怎么愛我自己,就怎么愛我自己。自己做自己的主……
能用半生精力鬧一場戀愛的人,本身就是一個傳奇人物。
失眠的未必全是天才,但天才幾乎都失眠。
王肝:失戀是一筆財富,尤其是對從事藝術創(chuàng)作的人說,沒有經過失戀的痛苦淬煉,是不可能進入藝術創(chuàng)作的最高境界的。
聽到這消息后,起初是感到吃驚,然后是感到荒唐,最終是感到凄涼。
我犯了一個領導干部經常犯的錯誤——一時沒把握好,將王小梅弄大了肚子
即使生出來放在廟里,長大了也是個花和尚。
陪著小獅子散步是我的職責,履行職責是痛苦的,但我必須偽裝出興高采烈的樣子
每到一地兒,我都用數(shù)碼相機拍照,就像公狗每到一地都會翹起后腿撒尿一樣。
在那樣紙醉金迷的環(huán)境里,如果想賺錢,想享受,其實只要豁出去身體就可以了。
童年時的朋友,其實根本不需要眼睛,僅憑著耳朵,從一聲嘆息,一聲噴嚏,都可以判斷無疑。
混得好的人,如何面對混得很差的朋友,確實頗難把握分寸。
人似乎狼狽不堪,狗卻趾高氣昂。
許多當年做夢也夢不到的事物出現(xiàn)了,許多當年嚴肅得掉腦袋的事情變成了笑談。
裝瘋也有慣性,裝久了,也就有了三分瘋。
而這羞愧又轉化成仗義。仗義之后就要疏財。
狗咬泰山——無處下嘴
六個月的嬰兒,隔著肚皮都能喊爸爸啦!
解決棘手問題的最上乘方法是:靜觀其變,順水推舟。
如果發(fā)生了,那就不是奇跡,而是神跡。
沾到手上的血,是不是永遠也洗不凈呢?
這世界上,鬼神不一定有,但報應還是有的。
一個有罪的人不能也沒有權利去死,她必須活著,經受折磨,煎熬,像煎魚一樣翻來覆去地煎,像熬藥一樣咕嘟咕嘟地熬,用這樣的方式來贖自己的罪,罪贖完了,才能一身輕松地去死。